同时我仍暗中留神我的向导和生客。向导明明是很不乐意的走过来的……生客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因为他把马放走了,短铳原来是平着拿的,此刻也枪口朝下了。
我觉得不应当为了对方冷淡而生气,便躺在草地上,神气挺随便的问那带枪的人可有火石,同时掏出我的雪茄烟匣。陌生人始终不出一声,在衣袋里掏了一阵,拿出火石,抢着替我打火。他显然变得和气了些,竟在我对面坐下了,但短铳还是不离手。我点着了雪茄,又挑了一支最好的,问他抽不抽烟。
他回答说:“抽的,先生。”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我发觉他念的S音不象安达鲁齐口音,可见他和我同样是个旅客,只不是干考古的罢了。
“这支还不错,你不妨试试我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支真正哈凡邡的王家牌。
他略微点点头,拿我的雪茄把他的一支点上了,又点点头表示道谢,然后非常高兴的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