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过去把她抱住,陆银桥渐渐意识有点不清楚,眼睛发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人影,他揉她的脸,喊她:“丫头?你别睡啊,看看我。”
陆银桥的声音倒是没停,一直喃喃地跟他说:“别怪我,我知道你着急,可我不能走,一禾在他手里,明知道是火坑,可我必须替一禾跳,不然对不起远芳阿姨,如果没她……我早让人卖了!”她说着说着要哭,抱紧他抽噎,最后那点力气都用在挤眼泪上了,脑子里有点乱,好像又回到当年案子公审之后,“二爷,你……别担心我了,我打小在哪儿都能活,咱俩要是不能继续过,我就走……我离你远远的,不给你惹麻烦了,行吗?”
肇之远焐着她的手,觉得她冷,拿被子把她围住,低声和她说:“这次谁都不走,你听着,别睡那么踏实,脑子里记着点我说的话。”他亲吻她的额头,把人抱稳了放在病床上,“丫头,咱俩这辈子没完呢。”
陆银桥从没这么示弱过,抓着他的手,满脸都是湿的,别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体力用尽彻底晕了过去。
没过多久,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陆银桥因为慢性失血,导致严重的失血性贫血,但好在她除去一些磕碰外伤和被强制抽血留下的痕迹之外,没有再遭受别的虐待。这段时间她接连服用镇静类药品,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医生担心她后续的恢复情况,建议她留院,疗养休息一个月,担心她精神上会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