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不必这样,我只是提醒你身为医者的本分,并不想用身份压人。医者本分,是悬壶济世,而非钩心斗角。你年纪也不小了,应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是是是。”徐大夫再不敢多说一句,“老朽这便离开。”
李蛮儿却道:“李夫人的脉案你可带来了?”
脉案?
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小门小户,普通人家看病,哪儿有什么脉案啊!
徐大夫脸上颇为尴尬,“并,并没有。”大概是怕李蛮儿发作他,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李蛮儿又问,“那以前开的药方呢?”
李掌柜连忙道:“药方是有的,在这儿。”他转身就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沓厚厚的药方来。
李蛮儿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眼中带了几分无奈。
“徐大夫,你这药用的,太过温和了。”
徐大夫像个被夫子训斥的小学童一样,“主要是李夫人身体虚弱,若是下了重药,只怕身子受不住。”
“你这药倒是温和,可是病人的病情只是得到缓解,根本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你这方子开了足有近两年的时间,可是她的病非但没有治好,还越发严重了。”
呃……
徐大夫的汗都要下来了。
“这喘疾是难症,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大夫敢打包票说一定能将这病症全消的。”徐大夫想到此处,人也自信了一点,“姑娘莫不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