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拉来找他时,他全神贯注,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你个头小,不会让人发现,”安灼拉说道,“你到街垒外面去,溜着房舍的墙根走,几条街都张望张望,回来再跟我说说外边的情况。”
伽弗洛什收起胯骨,挺起身子。
“小个子还有用场!真够幸运的!我这就去。不过,您信得过小个子,可要提防大个子……”伽弗洛什抬起头,压低声音,眼睛瞄着劈柴街的那个汉子,又说道,“您看见那个大个子了吗?”
“怎么样呢?”
“他是密探。”
“你有把握?”
“有一回,我在御桥石栏外突饰上乘凉,就被他揪着耳朵提上去,这事还没过半个月。”
安灼拉立刻离开这个流浪儿,小声对正好在旁边的一个酒码头工人说了几句话。那工人走出大厅,旋即又带三个工人回来。这四个彪形大汉若无其事,走到劈柴街那人臂肘撑着的桌子后面,丝毫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们显然摆好架势要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