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绕着四周疾走,但坍塌得甚为严实,连一处松动的地方都没有。看样子,要想进去,只有徒手扒开这些瓦砾檩条。
公蛎卷起一条檩条,用力往外拔。这檩条竟然不是用寻常的木头做的,沉得像根青石条。
檩条松动了一下,周围的砂石塌出一个小坑,但随即一股巨大的吸力带着檩条连同公蛎往下陷去。
公蛎吃了一惊,慌忙松开。再搬动其他的地方,照样一碰便榻。
公蛎想了想,决定从房顶进入,但一回头发现,大门已经被砸下来的门匾、砖头堵死了。
公蛎心中一阵慌乱。早知道应该听毕岸的安排,就待在屋外的石凳旁。如今他们几个说不定已经从内堂后窗逃走了,自己反倒困在了屋内。
不过这间房屋并不大,内堂外堂不过一墙之隔。公蛎虽然平日懒惰,不爱锻炼,但对于钻孔打洞的本领还是信心十足的,对准内堂,找准塌方下的一个空隙,一头钻了进去。
空隙只有一巴掌深,再钻下去,却是实的,坚如磐石。公蛎在里钻了一阵,扭得脖子疼,只好又退了出来,另换了几个地方,也是同样,看着明明有缝隙,却是死路。公蛎不死心,转头爬上一条高高翘起的檩条,想从房顶上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