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达德尼昂是夹着个小包徒步进入巴黎的,他走了不少路才找到一个跟他那涩囊相匹配的招租房间。这个房间位于有复折屋顶的顶楼,坐落在掘墓人街上,离卢森堡宫很近。
达德尼昂付好定金以后,就住进了这个房间,把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缝补那件紧身短上衣和那条有绦子边饰的束膝短裤,这些绦子的边饰还是他母亲从达德尼昂老爹一件几乎全新的紧身短上衣上拆下来,偷偷地塞给儿子的。随后,他走到废铁沿河街,让人给那个剑柄重新配了个剑身,接着他又回到卢浮宫近边,向碰到的第一个火枪手打听德·特雷维尔先生的府邸,得知那是在老鸽棚街上,恰好就在达德尼昂租住的那个房间的附近:这个情况,在他似乎是此行大吉的一个好兆头。
一切停当以后,他临上床时对自己在牟恩镇的那番表现还感到挺满意的,心里只觉得对过去毫无悔意,对眼下很有信心,对将来满怀希望,想着想着,美滋滋地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