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茶错愕地睁开眼，刚想说话，一时松懈，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程谜完完全全将呕吐物收拢在手掌里。
旁侧的乘客看傻了眼，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之余，连忙将远处传来的塑料袋递过去。
“哇……厉害厉害！”
“姑娘，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嫁了吧！”
“做到这份上，绝对是真爱了！”
程谜将呕吐物清进塑料袋，顾不及用水洗手，问方茶：“好点了吗？”
方茶一脸愧疚，眼睛早就湿了：“对不起……”
她的声音恢复正常了，程谜松了口气：“等会再哭。我现在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方茶低头破涕为笑，忽然怔住了，她才发现程谜手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就是他不能打字回信的原因吗？
程谜处理干净之后，一转头，方茶的眼泪更汹涌了。
他赶紧心疼地捧住她的脸：“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抵达清夏已经已是黄昏，一下车，零下的空气袭来，方茶又累又虚弱，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程谜取来行李，抱紧她，随着人潮出了车站。
清夏不大，经济自然也没有大城市那般发达，可人们的生活倒是悠闲自在。程谜望着万家灯火，笔直的长街尽头，隐约能看见连绵的山峦。晴朗的夜空没有星光，只有一弯皎月悬于黑幕之上。空气里是沁人心脾的凉，却是难得的清新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