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国闷闷地道:“没事。”
汪远铭道:“你是我儿子,谁能比我更了解你,你脸上这表情,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出大问题了。建国啊,我都八十有二了,老天待我不薄,有什么就直说,我想得通。”
张小舒闻言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落下来,她伸手挽住汪远铭的胳膊,道:“爷爷,真没事。”
汪远铭看了张小舒一眼,道:“小舒,你挺坚强的一个人,眼泪都要落出来了。哭什么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事。我看得开,顶了天就是早些和奶奶见面。”
张小舒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一串串往下掉。
回到家,汪建国、张勤、张小舒在老爷子休息之时坐在客厅商量。汪建国道:“小舒,胰腺癌有希望治好吗?”张小舒道:“胰腺癌发现往往就是晚期,而且爷爷这个有转移。胰腺位置很隐蔽,治疗很难。”张勤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张小舒道:“爷爷年龄太大,不能做手术,以现有的技术可以选择用伽马刀,但是,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希望不大。”
在一年时间里有可能失去双亲,汪建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不做努力就放弃,我的心过意不去。”
张小舒道:“伽马刀对身体也有伤害,手术后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