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冻的时夏鼻尖有一点微红,衬的他像是只迷糊的猫儿。晋齐落忍不住微笑,在这个醉了的时夏面前,借着只有恩公哥哥的身份,抛去上一辈的家仇执念,他们才能好好相处。
见风雪不停,晋齐落轻轻劝他:“回屋去吧,外面雪大当心染了风寒。”
时夏还在微微出神,听他说回屋,又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晋齐落将披风又为时夏裹得紧了些去问他:“那夏夏告诉恩公哥哥,为何非要呆在这亭子里?”
时夏抬头看着他,嘴上还在笑,可眼底分明晕了泪:“因为…这亭子是唯一和我家里像的地方啊。”
晋齐落听着他说家,又看着他眼底的泪,一时只觉得心疼得喉头哽咽。时夏不理会他,继续自言自语到:“因为时夏想家了啊。”
晋齐落终于忍不住,他试着自己有泪划下,缓缓将头抵在时夏的肩上:“时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好吗?”
时夏喝的有些太多了,分析不出晋齐落在讲什么,只是继续对晋齐落说:“恩公哥哥哭了吗?恩公哥哥不哭,时夏给你唱一首歌吧,”
说罢就自己清了清嗓子,轻声哼起来,“君不见山高海深人不测,古往今来转青碧。浅近轻浮莫与交,地卑只解生荆棘。谁道黄金如粪土,张耳陈馀断消息...到头还用真宰心,何如上下皆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