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糜在百余个亲卫的保护下,骑在马上失声悲呼。
沙丘上。一直观察着战势的徐牧,声音不紧不慢。
“魏爷,摇旗,让老窦退回来。”
……
杀得兴起的窦通,抬头看到了旗令,并无任何恋战,传令之后,迅速带着浩浩的蜀骑,奔离了战场。
在后杀到的两万凉骑,冲了个寂寞。以至于领兵的凉州骑将,指着蜀骑退去的长伍,声声骂娘。
“护住步卒后退。”
李糜骑在马上,满脸都是自责。只等回了本营见了董文,便下马跪地,抽了长剑就要自刎谢罪。
董文沉着脸,将李糜手里的长剑,一脚踢飞。
“告诉本王,可认得前方是什么阵法?”
“主公……不曾见过此等阵法。有些像偃月阵,但模样很怪。并非只有伏弓,还有游骑相辅。我估摸着,甚至还有其他的藏兵。”
董文皱着眉,忍住心底的怒意,将面前的李糜扶了起来。
“主公,此等阵法很难变阵,应当是布衣贼早先布下的。他一直……在等着主公过来。”
“李糜,你的意思是退军?”
李糜沉默不语。退不退军,这种话他如何敢说。
董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时间,只觉得胸膛更加烦躁。被布衣贼连破两阵,让他的心底,生出了一股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