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八又无意地瞥瞥巧巧,喝口水。走过来,站在两个石夯中间,却不喊,捂着肚子揉揉,一连放了一打响屁。一千人笑个肚子疼。
叉八浑厚深沉的声音响起了。
她那里瞅我唉——
两眼(那个)虎灵灵
“嘿哟!”
石夯被高高地抬起,深深钳入碎石块中。
我这里瞅她呀——
两眼(那个)扑棱棱
“嘿哟!”
众人徒然精神抖擞,力气倍增,便把那沉重的石夯抬得更高。
就打(那个)清早唉——
我得了个相思病
“嘿哟!”
叉八趁着这个空,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全部意念压入小腹丹田。照例,这里领夯的要一口气唱一长段。叉八把调子由低到高地唱上去,抑扬顿挫,极富表现力。
只把妹妹你那——
美甘甘、香喷喷、娇滴滴、凉渗渗的一点唾沫星儿唉——
咽下去
再到那鸳鸯帐内出一身风流汗呵——
我这屌病便可轻
“嘿哟!”
因为有了叉八的号子声,中途并没歇停,一个上午,就把墙基打得很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