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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老屋的事情,前几年我专门找了装修工人,把里里外外装修一新。
我对父母说:“再有人问房子,推我身上就行了——你们说房子是孩子装修的,花了一大笔钱,我们老了,做不了孩子的主。”
母亲说:“你把房子收拾妥当,不更是给人家趁了个好?”
我说:“收拾得这么好的房子,可能给别人吗?”
母亲终于安心了。
离开太久,水电都不通,便从钱二厘家隔路引了过来,竣工后想付他点钱,他没要。
我没空一直盯着,过程中只不时回去看看进度。拆土炕的时候,二娘跑过来神神秘秘对我说,这当年是地主的房,据老辈人讲,炕里可能有真家伙,可别让工人给顺走了。我问是啥真家伙,她说当然是珠宝银元了。我不大相信,大度地说:“那拆的时候你看着。”
当然没有。
堂屋炕头下煤窖里,还有母亲藏着的大块炭,那是她当年舍不得添火省下的。西屋是大堆的木头柱子和木板。腾屋子时,我自作主张把这些东西让大伯二伯两家分了。母亲说,这些都是你舅舅在煤矿上班时给咱家顺来的,原还想着能打套家具,都好过他们了。但这次母亲似乎特别的通情达理,没有像往常那样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