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果然喜形于色。
“哪一位,”他问道,“是子爵还是伯爵?”
“是伯爵。”
“天哪!”海蒂嚷道,“事情怎么没个完了?”
“我不知道完了没有,我亲爱的孩子,”基督山握住姑娘的手,说道,“但是我知道,你无须怕什么了。”
“噢!这个坏蛋来了……”
“这个人奈何不了我,海蒂,”基督山说道,“倒是早晨那会儿,我要对付他儿子,那才令人担心呢。”
“因此,我所受的惊吓之苦,”姑娘又说道,“你是绝难了解的,我的老爷。”
基督山微笑了。
“我以先父的坟墓向你发誓!”基督山说着,就把一只手放到姑娘的头顶上,“再要发生什么灾难,也绝不会降落到我头上。”
“我相信你这话,老爷,就当是上帝对我讲的。”姑娘说着,就把额头递给伯爵。
这个额头无比纯洁,也无比美丽,伯爵吻了一下,便引起两颗心跳动不已:一颗心跳得剧烈,一颗心跳得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