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像蝴蝶在扇动翅膀,她笑一笑:“你觉得呢?”
楚景弦不说话了。
他知道,应该不会少!
他爱赌爱玩乐,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后宫里皇后和宁贵妃斗,朝堂里,大皇兄和四皇兄斗,他们争权夺利,都想成为太子。
但两边的实力差不多,拼命想把对方拉下马,自然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敛财收权拉拢人心……
眼里只有利益,又怎么顾得上别的?
朝堂乌烟瘴气,父皇却不管。
应该说,大皇兄四皇兄的这些行为,是父皇纵容的结果。
他不知道父皇想在两人中选择谁,但是,这两人已经把朝堂搅得够乱了!
那其他的,不是必然吗?
楚景弦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他又看沐清瑜,眼眸深邃,似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只是道:“清瑜,你多保重!”他将那张纸叠了叠,贴身放好。
明明只是一张纸,明明那纸上的东西很是残酷,甚至让人愤然,但因为这是清瑜给他的,竟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安心与柔软。
真不想走啊!多久没有和清瑜这么面对面坐着,闲话一些趣事,哪怕什么也不说,也是很好的。
他又拿起两块点心,塞进嘴里,站起身含糊不清地道:“我先走了!”
沐清瑜没有叫住他。
从认识楚景弦起,他身上就带着矜贵清雅之气,哪怕恣肆无忌,却优雅天然,可此刻,他眼下的青黑是熬了几夜的结果,饿到哪怕是坐下吃点心,也是急匆匆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