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闻言细细思索,道:“子然也赞同玄德的意见,认为张扬该杀?”
“的确该杀!”阎柔沉声道:“单以武功而论,张扬可谓世之名将,朱儁、皇甫嵩皆为大汉名将,数万北军精锐异常,但屡次败于其手,更不用说凶残如匈奴人、乌桓人亦在其手下服服帖帖,就连不可一世的鲜卑人也在数日内便被他屠戮一个并不弱小的部落,这份赫赫武功,当世无人能及,哪怕纵观全史,也唯有寥寥数人能出其之右,若其能一心为国,当为大汉又一冠军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其从未想过要效忠大汉,他的所作所为,不过俱是为一己私利罢了。”
刘虞闻言,下定决心道:“张扬贼子狼子野心,日后必反,宜早图之。”
阎柔劝道:“大人,张扬贼子阴险狡诈,智计非凡,如今更是有匈奴铁骑之助,当今之势,乌桓也有被其收归己用之危,大人手下并无悍将,右北平太守公孙瓒也不听从大人之命,若贸然兴兵,恐反为其所害。不如上奏朝廷,具言张扬独断专行,穷兵黩武,欲以一己之私,挑起大汉和鲜卑之大战。天子以及文武百官和宦官必然不愿与鲜卑开战,必遣使斥责张扬,大人再趁机上表,贬张扬为护乌桓校尉,再表奏刘备讨伐黄巾之功,为其请为护匈奴左中郎将,请公孙瓒为护匈奴右中郎将,如此一石二鸟,也不需要擅动兵锋,大人坐山观虎斗,让张扬和公孙瓒相争,最后命刘备收拾残局,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