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走几步,里正媳妇儿正蹲在院儿里照料两块番薯地。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这些同春归亲近的早早地下了契约,也早早地栽了好几地的番薯。
听着声儿回头看是春归,里正媳妇儿也不讶异,笑道:
“早听他们说了是你来了,我想你也得过来瞧瞧,已叫你里正叔去甜水村买一刀猪肉去了!”
春归看了看两块地里的番薯,帮着松了松土,面上早就换了松快的神情。
“婶子这番薯种得好,可比我那院儿里的好多了!”
里正媳妇儿嗔怪地看她一眼:“还不是你定了这一两的价,不种得好一些我都亏心!”
两人随意地说着话将两块地都给整了整,直到走到里间坐下,春归才将来意表明。
里正媳妇儿立刻一愣:“你消息怎的如此灵通,人家千瞒万隐的事儿,才给几个听墙角的妇人听着了说了出来,你刚来就知道了?”
春归提了是那妇人凑上来同她说了一嘴,里正媳妇儿摇了摇头:“你说这些人嘴碎的,还跑你跟前说嘴邀功。”
春归看了看里正媳妇儿的神色,倒有些隐隐的怒意,心中也知道李兰怀了孩子怕不是一桩喜事儿。
里正媳妇儿转身给她倒了杯茶,皱了皱眉:“这种事儿按说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知道的,可总归跟祁佑挨着边,听了也不要紧。”
村子里什么新鲜事儿没有,这头夫妻打架,那头小儿夜哭,今儿为抢田间地头的庄稼水打破头,明儿又用一块梅花肉和好的,可倒是哪桩新鲜事儿都抵不上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