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平日里常听人说榆木疙瘩也是能够开窍,我自来都不信,只是今日看来多少是有些道理的。”
谢姑娘转头望向身后的十几个姑娘,都是年华正好的漂亮女子,以后注定都是要为人妻,为人母的,“你们等会儿都要看仔细些,像老赵这般的汉子才是持家过日子的男人,虽然日子可能苦了些,可到底在他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知道你们在这楼子里呆的久了,见惯了世面,未必看的上这般的老实人。可你们不要以为那些世家贵胄的富家子和那些张口就是几句诗词的读书人有什么了不起,对女子来说,安稳才是常道。”
那些姑娘们点头称是,可有些人目光闪烁,显然是不以为然。
谢姑娘叹了口气,她这红袖招里当年收留的都是可怜人。少年时的可怜,自然可以责怪父母,责怪这个世道,可长大后的可怜,又怪的了谁?
无非是自作自受,自饮自酌罢了。
少年人总是嫌老人啰嗦,可有些老人的经验之谈,到底还是人生路上的垫脚石,能帮人少走不少的弯路。
朝清秋站在一旁也是不敢言语,他自然听的出谢姑娘这话里,多少还是有些在埋怨自家师叔。这些姑娘可以有的选,可已经等了陈无意十几年的她其实早就已经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