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一会儿外面有人问。
“15、16层之间,”司机说,“去下楼找人。”
“我刚上来,一楼没人。”外边人说。
“门能扒开么?”拍门的人问。
司机说不能。
“你开梯时怎么不带钥匙?”
“我是新来的。”
“你说我这火车还怎么赶啊?你说我上楼取这没用的东西干嘛?”
砰!砰!砰!
终于有人带着维修工具来了。
“他们爬到了上面。”司机指了指头上说。
电梯指示灯左边向下的亮了,电梯露出一小缝儿。电梯向上然后抖动一下,又向下抖动一下,又上上下下抖动。
“不用去游乐场了。”尉少安对“乔红楚”说。
“乔红楚”此时却没应声。
四十分钟后电梯又正常运行了。
“还赶什么火车?”赶车的女人说,“操!”
“还来得及,”赶车的男人说,“出租车50分钟能赶到。”
“还出租呢,”女人说,“看你一月挣的那两个鸟钱儿。”
操性!尉少安看了那女人一眼心里骂道。那女人破败了他极好的心致,在这破败的心致中他看见“乔红楚”闪身而出。
他也跟了出来。他倒要看看奇迹在他身上能不能发生,他对着空空的走廊喊:“乔红楚”
那女孩竟然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的心像坏了的电梯一样哐啷哐啷地发出响声。
“乔红楚。”他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