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眼看到修明远,就见到他肩膀趴着个婴灵,尚未长成的小娃儿,灵智尚浅却怨念极深,若她没看错,这婴灵先下手的是落胎的母体。
“你……你给我闭嘴,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疯话,你毁清欢容貌,我此刻便要你尝尝滋味。”
修明远被她阴恻恻的话说得背脊发凉,不知道沈慈从哪里知道蕊儿暴毙的风声,明明府中下人都处理妥帖,府外不会有人知道蕊儿跟那孩子的事儿,莫非,莫非,沈府在兴国公府安插眼线?
当朝陛下最不喜风流浪荡的世家公子,他自幼便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姿态示人,为的是有朝一日承袭爵位,未娶正妻便有庶子是大忌讳。
他是天枢城人人敬仰的陌玉君子,身上不能沾染任何污点。
隐隐不安让他越发暴跳如雷,一改芝兰玉树的儒雅作派,扬起手就朝沈慈脸上打去。
沈慈身子未动,右脚轻轻一划,滚落在旁的酒坛子随即悄无声息滑到修明远脚边,力道过猛的修明远,身形未稳跌落在地,酒坛破碎的碎片扎进修明远的手心里,顿时鲜血直淌。
她那双碧绿色绣鞋,安安静静的站在修明远面前,淡淡地开了口:
“血能精养婴灵,我看到它从你肩膀滑下来了,它正笑着饮血,三两个月的婴灵个头儿也比从前又大些,劝世子去找个道士回府超度一下吧,给那婴童取个姓名,入殓安葬,对你有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