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钉死在这张躺椅上,”乔治·马丁说,“我的袖子被缝在上面,还有我的裤子。我想动却动弹不得。伊底帕斯在我头顶的墙上,回答那个捞什子狮身人面兽的问题,那边是些小草,我不喜欢玻璃罩那面放下来了的书橱,还有那个稻草人不见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它的,我也不想问。今天我可能同样被塞满了稻草。我昨晚做的这个梦就是这样的。
“我打破了两个盘子,然后犹豫、紧张而疲倦地醒过来。我不明白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我有三个盘子,却掉了两个,影像是那么的清晰。那个梦很短,但是很逼真。我起初以为第二个盘子——为什么是三个盘子呢?——没事,但是当我瞧着它的时候,裂痕便出现了。我把它拣起来的时候,它便碎了,而且在我手中碎裂的。
“盘子上绘着花草及镂空的雕刻,而我当时好像在赶时间,匆忙之间就砸了那些盘子。我很沮丧,因为我几乎从不打破什么东西的。昨晚在擦干玻璃杯的时候,我就想,我怎么从没打破这些杯子过。它们是瑞典货,而且很昂贵。
“我梦见的那些盘子是我母亲的。不完全是这样,我‘梦见’它们是我母亲的盘子才对。我小的时候打破过她两样东西。两次都是她警告过我要小心的东西。我坐在茶车里玩家家酒,然后忘了是在茶车里,而突然抬起头来,结果脑袋直穿过那些玻璃盘子。另一次是一只她非常珍惜的有玻璃罩的防风灯——我爬上椅子去拿它,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