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柏拍案而起,冷声厉喝,“我亲眼所见,孤男寡女,同出一床,嬉笑怒骂,好生得意!吃醉酒?这般下三滥的借口,以为我会信?此前在衡州倒也罢了,如今竟跟到了京都城,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贱人拿了我赚的银子,给他在外面买宅子,买奴才,活脱脱养了一个野男人。”
“娘?”傅云杰有些发蒙,“你真的给了表舅在京都城买宅子?”
柳氏泣不成声,拽着傅云杰的手不放,“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母家无人,若是不护住这唯一的兄弟,来日我若去了,你们兄弟两个还有谁肯帮衬?老爷的钱都给了傅九卿,你与骁儿什么都没有,若不早点做准备,来日你们会一无所有,又该如何生存?”
说到情动处,柳氏颜面嚎啕,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呵,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傅正柏冷笑,面色铁青,“我待你如何?待他们如何?傅家是缺吃短穿,还是少了你的衣食住行?与平妻相较,你只是差了个名分罢了,除此之外,你什么没有?”
他怎么没早看出来,自己枕边的女人是个如此巧舌如簧,永不知错,最会推卸责任的诡辩妇人?细细的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心不在这儿。
“都是庶出,为什么老爷的眼里只有傅九卿,而没有杰儿和骁儿?我可怜的两个儿子,以后得仰人鼻息,与我一般寄人篱下,难道我不能早作准备吗?”柳氏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