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币是压在每一个宋人心头的大石头,眼见的能撬开了,哪能不高兴。
王德用同样很满意,老将军不停搓着手。
“二郎,老夫还有些不满意。”
王宁安笑道:“老将军请讲。”
“记得老夫刚来的时候,定下了标准,不给辽国寸土,不给他们一两银子,可一旦按你的办法弄,辽国岂不是每年多赚了几百万贯!简直岂有此理!”
王德用显然觉得大宋是赢了面子,失了里子。
“哈哈哈,老将军,晚生斗胆请教,你老人家饿了,是吃铜钱,还是吃包子?”
王德用沉着脸道:“你当老夫是傻瓜啊?拿铜子还买不来包子?有什么差别?”
“一个普通人或许没有差别,可是到了国家层面就完全不同了。”王宁安道:“其实我们可以把数字留给辽国,把好处真正自己吞下来,不出十年,就让辽国变成大宋的经济附庸!”
王宁安说的信心十足,可是余靖却不那么乐观。
“二郎,你也不要小觑辽国人,这些年做生意,其实大宋吃了亏的。”
王宁安不解,“我说武溪公,咱们捏着那么大的优势,怎么会吃亏,难道管榷场的那些官都是猪头吗?”
“咳咳……”余靖老脸一红,“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有难处。”
余靖在庆历四年,出使过辽国,而且一去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老先生很清楚宋辽之间的贸易情况,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