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大莽军人的面目上还残留着恐惧的表情,头颅在空中翻转,脖颈中的鲜血却是冲得比他的头颅还要高。
“怯战者,死!”
一刀斩下这名大莽军人头颅的大莽督军面无表情的高高举起手中还在流血的大刀,冷漠的出声,说不出的威武。
战场上有众生。
这只是众生相中一个很小的画面。
然而却正好落入了城墙上一名黑甲云秦将领的守将眼中。
“老程,有把握射中那名大莽督军将么?”
这名黑甲云秦将领沉冷的出声,问身旁弩机上一名头发花白,身体有些佝偻的老年军士。
“应该可以哩…要做?”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年军士笑了笑,操着浓厚的云秦北部口音,回答,额头上布满皱纹。
“让他阵亡,要快!”黑甲云秦将领一声冷笑,“他此时显得嚣张,我们要比他更嚣张。”
头发花白的老年军士没有任何的迟疑,通过弩机上的准星,马上开始飞速的转动几个调整弩机的手轮,原本对准了城墙一处缺口附近的弩机,在一阵顺畅的金属低沉摩擦声中,转动、定位。
此时城墙上的云秦军人,算上瞭望卫和鼓师,也只有两千五百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