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呃?”
“若是继续看下去,这局,基本上就能定下输赢了。”段垂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夏侯昭忙仔细观察起棋局来,一面想着力挽狂澜地对策,一面略支吾地辩驳道,“我、我没看什么,一直在思考,只是长时间不下,手生了一点而已,你、你别催……”
“好,我不催。”段大人抬袖做了个请的姿势,“二少慢慢想,长路漫漫,我们今天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二皇子听出这话语里掩不住地调侃,气愤道:“你变坏了我告诉你,叫你不要跟那个人有往来,俗话道近墨者黑,你再这样下去,当心陷进污泥里出不来!”
拈着黑子的长指一顿,段垂文敛了笑意,淡淡道:“我说过,那是你兄长,你的亲人,若往后,你还想叫我一声段哥,就不要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于情,不敬重,于理,非君子所为。”
一番话,堵得夏侯昭张口结舌。
缓了半晌,不服气地说道:“君子?那他就够君子了?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将局按在我身上,他哪有半点为人兄长的样子!”
低吼完,下意识又瞥了眼车尾方向。
很好,他算发现了,那女人一旦做起自个儿的事,就跟聋子差不多,比考场的学子还要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当时情势所逼,迫不得已,你作为弟弟,应该体谅,而不是事后埋怨。”段大人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