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用尽全力,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抵达一个,她回过头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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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青鸿四月出院,五月收到调令。叶延淮的征兵申请亦被通过,集合的日子只在她走后两天。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这两件事。就仿佛装作不知道,分别就会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出发前一周,一干空军轮休了几日假期,各自去昆明城置办行李。有些年轻空军趁着这日子去和自己的女朋友告别——这些女孩多是西南联大的女学生。一时间,校园门前几多离人愁苦,连春光都被她们涟涟的泪水淋湿。
冼青鸿路过她们身边,不禁同身旁的叶延淮道:“叶大夫,你看,要不我也哭一场?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叶延淮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按她们的套路来,要哭也是我哭一场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