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故渊道:“我不在意。”
这几个字说得亲王们眼泪又上来了,幼主都忍不住奶声奶气地问他:“皇叔,你想住在哪里?想吃什么?朕都让人去安排。”
“吃什么无所谓,我还不饿。”沈故渊抬了抬嘴角:“但是住的地方,我倒是有想法。”
“哦?”孝亲王连忙问:“你想住哪里?”
殿门突然打开,外头的太监通传了一声,沈弃淮就大步跨了进来。
就在这时,沈故渊很镇定地侧头,对上他的眼睛,勾唇道:“我想住悲悯王府。”
众人都是一愣,沈弃淮停下了步子。
四目相对,沈弃淮终于知道为什么几位皇叔这么快认亲了。
沈氏一族有遗传,嫡系男丁一满十岁,须发尽白,药石无转。这人一头白发通透不说,面容竟也与祠堂里挂着的太皇太后像相似八分,尤其这一双眼睛,美得令人难忘。
若无血缘,断断不可能这般相似。
心里知道,但他开口却还是说:“身份还没有彻查清楚,就想住我悲悯王府了?”
“弃淮。”孝亲王伸手递了东西给他:“你自己看,本王查了他三个月了,核对无误,他就是当年在南巡时走丢的皇三子。”
接过那叠东西,沈弃淮认真地看了许久,脸色不太好看地道:“王叔既然这么肯定,那晚辈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悲悯王府昨晚走水,烧了遗珠阁,恐怕不宜接客。”
“无妨,随意什么院子,能住就行。”沈故渊轻笑道:“只是房间得多备一间,我徒儿毕竟是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