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落花微笑说:“九夫人早看破了吧。”
白潇潇的眼睑又向下沉了沉。
崔落花问:“你早来了,怎么不进去听?”
白潇潇冷笑道:“你今天的典故讲反了。我该操心的是如何能让她落入那种境地,不是如何脱困。”
崔落花摇头笑道:“她迟早落入那种境地。这些孩子,要预料到她的反击。”
白潇潇又叹口气。她的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崔落花却凭多年深知,看出其中焦虑,淡淡地问:“那木雕,果然失败了吧?”白潇潇抿紧嘴不说话,目光又扫向萧条的角落。
崔落花深叹一声:“你改姓之前也是素氏之女,凭你的聪明,自然能够审时度势。为何听信巫婆指点?难道巫婆比你更懂宫廷?”
“阿罗不会出错。那木雕……只是暂时看不出用处罢了。将来,万千命运当中,必有一段去响应它。”
见她固执为巫婆辩护,崔落花嘴角浮起坚定温和的笑意:“巫婆指点你造木雕,无果而终。你的智慧告诉你,以素沉的名义送出才稳妥——这一步可以救命。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为什么不信自己的智慧,却因为巫婆的无稽之谈未能实现而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