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陆阮阮这小丫头非但不知恩图报,而且还狗咬吕洞宾,那天下午她居然找到家门来了。
她站在我家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我说:“夏朵,你就是个傻X。”
骂完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陆阮阮就掉头走掉了。
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异常热情地从门缝里挤出来,对着陆阮阮的背影喊了句:“阮阮怎么就走啊,不进屋坐坐撒!”
这不怪妈妈,从小她就看着我们几个毛孩子一厘米一厘米的长大,两家大人都知道我跟陆阮阮铁的要命,所以平常都跟亲女儿一样对待。我想,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俩有生之年会因为一个男孩和一条狗而反目成仇。
我站在窗口,看见顾北安独自一个人把小狼狗埋在了路边的花坛里,然后一直守在旁边守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下,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我说:“顾北安,狗死不能复生,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而已。”
他听见了我的话,缓缓站起身来,我看见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那么长,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灰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