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将都有功名在身,见了官也不需要下跪,一个个抬头挺胸,看着趾高气昂,尤其是丁中庆。他可是堂堂从二品武官,根本就没有把区区正四品的京兆尹放在眼里。
“啪!”
万贵冉心中有数,也就有了底气,再次敲响了惊堂木,说着冠冕堂皇的套路话:“你们几个昨日在荣盛酒楼打架滋事,弄伤数名路人,导致三人重伤不治,可认罪?!”
丁中庆不可一世地冷声道:“万贵冉,本同知做的事,本同知自然敢认,吾等是动了几下手,但是那些个什么路人百姓受伤却是不干吾等的事,只怪他们不长眼睛,非要凑上来!”
“就是!”另一个高壮的青年武将也是附和道,“别什么人不小心磕着碰着,就想赖到我们头上!”
“万贵冉,你也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官威你也摆了,该放我们走了吧!”
虽然在京兆府的牢门里被关了一夜,这些武将的气焰却不小,他们以前嚣张惯了,背靠卫国公府,谁不让他们几分,再说,这一次也不过死了几个升斗小民罢了!他们也不是有心伤人……大不了赔点银子就是了。
坐在岑隐对面的耿安晧目光微凝,虽然他心里也是觉得京兆尹这次未免小题大做了些,但是丁中庆这些个粗人还真是不会说话,都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服个软。
想到那日丁中庆冲去五军都督府指着自己的鼻子颐指气使的样子,耿安晧眼底掠过一抹不愉,眸子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