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整合是由自我的不同部分完成的——这些部分在三部曲中由艾瑞阿帕格斯法庭的成员所代表,尽管他们有冲突的倾向,但仍然可以聚集在一起。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彼此认同,因为一方面是破坏冲动,另一方面是爱和修复的需要,两方面是矛盾的。但是,自我在最好的状态下有能力注意到这些不同的方面,并且让它们更紧密地聚在一起,虽然它们在婴儿时期被强烈地分裂开来。超我的力量也没有被消除,因为即使超我是较缓和的形式,它仍然可以使自我产生罪疚感。整合与平衡是让生命更完整、更丰富的基础。在埃斯库罗斯这里,这种心灵状态是由三部曲结束时的欢乐之歌表现出来的。
埃斯库罗斯向我们展现了一幅人类发展的图景:从其根源发展到最进步的层次。他表达自己对人性深刻理解的一种方式是,他特别让诸神扮演了不同的象征角色。这种多样性符合无意识中存在的不同的、经常是冲突的冲动和潜意识幻想,这些冲动和幻想从根本上是源于生死本能的对立,而这种对立一直处于不断变化的融合状态。
为了理解象征主义在心理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我们必须考虑成长中的自我对冲突和挫折的许多处理方式。这意味着愤恨和满足感的表达及婴儿的整体情绪都在逐渐改变中。因为幻想从一开始就渗透在心理生活中,有一种强大的动力要将它们附着在各式各样的客体上——这些真实的和幻想的客体就成为一些象征,提供给婴儿一个情绪上的出口。这些象征起初代表着部分客体,在几个月之内变成完整客体(也就是人)。孩子把他的爱恨、他的冲突、他的满足和他的渴求,都放进这些内在和外在象征的创造中。这些象征于是就成为其世界的一部分。创造象征的动力这么强烈,是因为即使最有爱心的母亲也无法满足婴儿强烈的情绪需要。事实上,没有任何现实情境可以实现儿童幻想生活中那些通常是矛盾的要求和愿望。只有在童年时期,象征形成的能力得到充分多样的发展,且没有受到抑制的阻碍,艺术家后来才能利用潜藏在象征意义之下的情绪力量。在一篇早期的文章中(1923b),我讨论过在婴儿的心理生活中象征形成普遍意义。我认为,如果象征形成特别丰富,它就会促进才能甚至天赋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