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多年。
这个男人,竟然已经在她身边,以何种不同的存在方式,安静呆了许久年。
视频晃动时,带过周岁淮的虎口处。
那里刺着一枚栀子花。
隐秘又热烈的绽放着,如同他最初不宣之于口的爱,又如同如今,热烈又奔放的少年。
每一个,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人总说,你缺什么,就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
周岁淮身上吸引她的,是——
永远坦荡,永远热烈,永远赤城,永远一往无前。
这些,她都没有。
他拥有极致的温柔。
她也没有。
可有一样,扁栀想,她应该是有的。
她如同,他爱着自己一般,一样的,爱着他。
“周岁淮。”扁栀安静了许久。
忽然叫了声对面男人多么名字。
“嗯?”镜头停下来。
“当时,你救我的时候,受伤了,听说,大动脉流血,”扁栀不记得,他衬衣外露的地方有受伤的痕迹,“所以,是在哪里?”
“哪里为了我,受过很重的伤?”
周岁淮顿了一下,“啊?”了一声,“我哥跟你说吗?”
“不是,”其实,那一年的记忆,很清晰,又很模糊,印象里,昏睡时,隐约听见少年撕裂的叫声,一定很痛,后来,在报纸上记者隐约提了一句,说现场流了很多血,所以,扁栀猜测,应该伤了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