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家,族里出了个光耀门楣的就差供着敬着了,这老小子倒好,巴巴地上门讨嫌。
按理说都到了这把岁数都是小辈孝敬的年纪了,老村长也不好轻易叫这些老家伙面上无光,就是李兰跟柳贵私通那事儿,他也是关起门来只在同族几个跟前骂了几句柳族长,可像今日这般在众人面前斥责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实在是这程族长过分了!
这一通斥责,围观的众人起初还觉听得爽快,后头就不敢吱声了,只因这老村长是真大动了肝火,可要劝解一番也是无人出面。
祁佑一家子做了这诸多好事儿,又是在圣上跟前过眼的县令,谁人心中不是敬着畏着,被这么个老爷子扒着不放,瞧着都亏心,还不若叫村长好好治他一治。
程族长被这般当众下脸面,就跟被剥了皮的活鱼似的难受,受不住地要抬头反驳,又被老村长一口唾了过去。
“你这般见不得小辈好过,嫌高帽子戴久了还是活够了?!祁佑就没说错,我看就得将你这族长名号给掀了,反正这几十年我也没见你做过什么实事!小辈里谁不比你这把老骨头担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