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绣着金丝的龙旗在风中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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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躲在女墙后的朱高燧眼睛有些湿润,手扶着冰冷地女墙,吸着鼻涕。
郝风楼在边上抱着手,叹息:“殿下要送行就送行,何苦躲着?怕被人瞧见你哭鼻子?哭鼻子没什么不好……”
朱高燧侧目,擦拭了眼泪,很认真的看郝风楼:“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郝风楼撇撇嘴,目光看向那城下那蜿蜒的军马,朱棣的骑队已经湮没在这乌压压的大军之中,寻不到踪迹,郝风楼不由幽幽叹口气:“知道自古以来,总是少不了杀戮么?殿下你看,所有人都渴望流血,都渴望杀人,这世上,最痛快的,想必就是杀人了吧……哎……我想吟诗了……”
朱高燧捂住郝风楼的嘴,恳切的道:“别吟好么?你已经吟了一夜了。”
北平的日子,很是无聊,总是雪絮飞扬,下不完的雪,郝风楼闲来无事,只能往神机卫的营地里跑,瞧他们操练。
这些神机卫官兵,已是高强度的操练了一年之多,每日从早到晚,不曾间断,日复一日,早已习以为常,其实郝风楼虽是为他们制定了最苛刻的操练方法,瞧着他们这般折腾,还是忍不住心里打冷战,假若换作是自己,却也不知能不能坚持下来,不过幸好,君子劳心、小人劳力,老子是君子,还是操心为好,劳力的事,躲远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