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眸光有如春色潋滟,淡笑着问我:“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我茫然地点头:“也不至于讨厌。”
他好笑地看着我:“喜欢便直说喜欢,讨厌便直说讨厌。什么叫不至于讨厌?”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听他又道:“虽说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无及,但若遇着什么事都要折衷妥协,却也无趣。”
我被他说中痛处,撇一撇嘴,委屈道:“像你这样会做人的人,自然看谁都无趣,既然觉得我无趣,又何必理我?”
他挑眉:“生气了?”
我不理他,他将糖狐狸递到我面前,道:“赔礼。”
我看了糖狐狸一眼,又看一眼,终于忍不住接到手中,口上却嫌弃道:“你这赔礼未免也太寒碜。”
“赔礼一事,体不体面是次要,能不能投其所好才是主要。”
他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继续嫌弃道:“这么丑的糖狐狸,谁会喜欢?”
他伸手过来:“那还给我吧。”
我避开他:“哪有送人的礼物又收回去的道理?”
他接着抢,道:“既然收礼的人不喜欢,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不如收回去,自己吃掉也好。”
他个子比我高,手也比我长,很快那只糖狐狸就又易到他手上,我哀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命令他:“还给我。”
说着,就伸出手同他争抢。
他将糖狐狸举高,笑眯眯地道了两个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