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珠越说,心里倒是越气愤了。许是因为自家男人在身边的缘故,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你说私塾要让姐夫来做先生,我倒是要问问,姐夫这些年没有继续科考,那是否又研读了什么典籍?村子里好不容易才有个让孩子们上学做功课的地方,难不成就为了你那点私心,让孩子们被一个肚子里全是胭脂水粉日日陷在温柔乡里的秀才带坏?”
昨晚的时候,自家男人说了碰上张月娘的场景,那韩柳旭若是真有读书人的气节,怕也不会那般孟浪行事。要说他重规矩,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能当街同别的女子不清不白拉扯,却处处轻视侮辱结发妻子,那种人就算肚子里有些才华,也敌不骨子里腐烂坏透了的一个缺点。
这样的人别说是给束脩了,就是白来教授孩子们学识,她都不会允许的。更何况,张月娘居然厚着面皮舔着脸要县衙官学的束脩数,真当一个秀才爷就是天大的好了?
而张月娘提出说要让韩柳旭来村子里教书,如今想来估计也不全是为着那点束脩,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扒拉张记的好处呢。否则她也不至于提起张家的产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