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娇摇头,顺手从旁边提过水壶又倒了一碗:“我还说呢,早上她家闹那么厉害,怎么晚上就要请大哥去吃饭,原来是做戏给人看的。”
宋晚意只是笑,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
“我的妈,你这腿咋了?”
顾蓉娇被她腿上露出的黄红色水泡吓了一跳。
“烫的。”
“你早说,妈种了芦荟,擦烫伤最是好,你跟我来。”
破冰后的顾蓉娇活脱脱一个热心肠大姐,见宋晚意被烫得这样严重连声都不吭,心头诧异,却又佩服。
李家屋后是片废弃竹林,林子与墙壁中间,种了几棵长得七倒八歪的芦荟。
“前几年妈还愿出门走动的时候,长得可好了呢,后头她不爱管,我也忙不过来,就丢在这了。”
顾蓉娇自说自话,挑了片肥硕枝叶,顺着根部一折,晶莹的汁水立刻顺着裂痕往外冒。
宋晚意配合着将灼伤的那块皮肤挪过去,漫不经心道:“她出什么事了?”
她,自然是指柳安娴。
这个妇人在李家的存在感极低,宋晚意也只有在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见过。
后头这几天,柳安娴不曾踏出堂屋半步,连吃饭上厕所,都是在屋子里解决。
“害,你以前在城里,没见识到我们村里刚被拢到一起集体劳作的场面。”
“当时我还没嫁到李家呢,听说李家在世尧之后,还有个闺女,应该才六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