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西缓缓开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什么十年?”
3
等一切收拾完,又陪董母唠了会儿磕,夜幕就降临了。
大家都纷纷告辞,准备各回各家。柏松南和董西走之前,董母拉住了董西,柏松南有眼色地选择了在门外等待。
“你回来住,或者住回你原来的房子,违约金妈妈来付,女孩子要爱护自己,还没结婚不要住在男朋友家里。”董母拉着董西的手苦口婆心道。
董西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董母忽然想起柏松南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在董西出差去三亚的日子里,这个男人不厌其烦地来她家楼下找她,替她扛东西提菜篮,然后见缝插针地告诉她,董西这些年的好胜与委屈。
她真的是重男轻女吗?自己生下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她生下董是之后,自己婆婆才终于给了点儿好脸色,董西又是一个不爱哭的孩子,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好像不经意之间,她真的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董是身上,忽略了董西。
作为一个母亲,她突然觉得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作为一个女人的艰难苦楚,可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是董西这份艰难的施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