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被嘭地打开,苏以沫一身米色大衣,微卷的发梢垂在肩膀,喘着气,样子有些狼狈。
她将保温盒往桌上哐当一丢,瞥了一眼病床上跷着二郎腿,还张着嘴巴盯着她的盛意。
“吃饭。”她声音柔柔的,语气却冷得能冻死人,想了想又补一句,“酸奶来不及买,你凑合着喝‘福尔马林茶’。
盛意坐起身,一边开保温盒,一边阴阳怪气道:“小姑娘,知道的是给哥送个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提刀来毁尸灭迹呢。”
苏以沫杵那儿不说话,看他饿死鬼一般扒饭,指着那打石膏的腿问:“怎么回事?”
盛意嚼着菜,含混不清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昨天不小心从阳台跌出去了。还好我福泽深厚阎王爷转世,砸在防护栏上捡回一条命。”
“活该。”
“哎哟我去,你就盼着我哪一天死外面是吧?”盛意不乐意了,攥着筷子,一边捶床,一边对她嚷嚷。
她丢下一抹冷笑,不顾残障人士如何不满,提上包掉头就走。
盛意冲着那背影骂了一句,颓废地倒在床上。
明明是想把她招过来好好谈谈,自己没事抽风作什么妖。
烦躁。
无比烦躁。
他将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发型抓成一团鸡窝,想起这小姑娘当初也是这么个冰碴子态度,一声不吭地拖着行李箱利落地搬了出去。
连根头发都不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