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了不由得“哦”了一声。胡兰也感到很奇怪。这时李薏芳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才知道,她张大爷过去是油画匠,油门刷窗,画炕围子晋中平川居民均睡暖炕,炕周围墙上油漆彩画着各种图案,花卉、山水、人物等等,俗称“炕围子”。全在行。”
奶奶不胜惋惜地说:“怎么就当了长工啦!把好好的手艺也可惜了!”
“是啊!”李薏芳道,“她张大爷字眼上也深哩!”
张大爷叹了口气说道:“没甚,小时候在村学里念过几句塾书。唉!这年头,世事乱糟糟,人们连日子都过不了,谁家还起房盖舍、油漆彩画哩!”
奶奶点了点头说:“这也是实情话。唉,这个日本鬼子就把人们害苦了。你的花样可画得真好。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
李薏芳道:“奶奶也剪一个吧!也让我们学学。”
“人老眼花啦,连剪子尖都看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