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道:“真吃不得了,你饶了我罢。”文卿哪里肯依!紫云怕他们争竟起 来,忙陪笑道:“从来说将酒劝人无恶意,我们小姐理当领情,但是量窄,勉强不来,方命之愆,还求姑老爷原谅。况且红症初好,就是他要多饮,姑老爷还要阻拦他。”文卿道:“既不吃酒,我也不强你,好好唱支曲子,我 就替你代饮这杯。我叫紫云吹笛子。”宝珠道:“你几时见我唱过来?这不 是无缘无故的缠人?”文卿道:“你不必瞒我,快些唱好多着呢。”宝珠道: “什么话,我也不好意思,家里人多多的,听见了成个什么规矩!你也给我留点脸。”文卿厉声道:“宝珠!请你放明白些,今天看谁拗得过!”宝珠道:“你今日奇了。你把我当作什么人看待?”文卿道:“我知道你是个大 经略,出将入相,但是在我面前,少要使架子,那些威风如今用他不着了。” 宝珠粉面已红,冷笑道:“你吃醉了。”紫云见这光景,忙上前笑道:“姑 老爷要听那支曲子,我来代唱。我们小姐连日受了风,嗓子哑了,唱不上来。 不然,姑老爷要唱,有什么难呢。”文卿道:“你知道什么,可别来讨没意思!快去吹笛子,也不必怕他不唱。”宝珠此时,满面娇嗔,一腔怒气,又不敢发作,低着头默默无言。文卿道:“难伺候呢,究竟唱是不唱?”宝珠 还是不语,不免落下泪来。紫云过来,使个眼色,取过笛子,对宝珠道:“唱 那支呢?”催了几遍,宝珠长叹一声,用帕子拭去泪痕,才唱了一句“天淡 云间”,文卿道:“我最不听《小宴》。”紫云道:“姑老爷点一句。”文卿道:“我不懂得。”宝珠又唱《楼会》,文卿仍然不要,换了三次,唱了 支《刺虎》,唱得悲壮淋漓,声泪俱下。宝珠唱罢,闷闷而坐。文卿又要猜 拳,宝珠又得勉强从事,心中总是不欢,粉颈频低,秋波懒盼。宝珠这副绝 代花容,无论什么人见了他,百炼钢都要化做绕指柔。他此刻盘腿坐在炕上, 一手摸着绣鞋尖,一手将个小指头咬在嘴里,低头无聊,脉脉含情。那种含 羞带愧的样子,愈觉娇媚可怜。文卿越看越爱,心都软了,不觉又婉惜起来, 就一把抱在怀里,用手扯他颈上金练子,又弄他耳朵上金秋叶,想出几句闲 话同他谈,问道:“你会几支曲子?”宝珠道:“也不多几句。”文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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