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人,向来有恃有恐,你不知道吗?”月宁安眼中带着讥讽的笑。
被偏爱的人……
崔轶看着月宁安,想到月宁安嫁入陆家三年,陆藏锋的不闻不问,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什么。
那时的陆藏锋,确实是有恃无恐。
他是在前线打仗,是为了国家大事疏忽了小家,可以理解,然……
一个人再忙,也不可能整整三年,抽不出时间写一封信。哪怕是去信质问月宁安嫁入陆家的目的也行,可是陆藏锋什么也没有做,他只当月宁安这个人不存在,安心的享受月宁安这位将军夫人,为陆家付出的一切,可不就是有恃无恐。
崔轶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声,问道:“宁安,你喜欢的人……到底是陆藏锋这个人,还是你想象中的陆藏锋?你喜欢陆藏锋,不应该接纳他的一切,不管好与坏吗?为什么他对你一点不好,你就收回了对他的喜欢?”
“崔轶,你会问出这句话,你肯定是没有喜欢过人。我喜欢的陆藏锋,是我想象中的陆藏锋,也是真实的陆藏锋。”
“我喜欢他时,只要他是陆藏锋,他什么样的,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哪怕他休了我,我也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我没有恨他,也没有怪过他分毫,我一直是怪我自己,怪我自己不够好,怪我自己不够优秀,得不到他的喜欢。怪我自己贱,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仍旧痴缠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