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心尖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刺中了,锥心地疼了起来。
她本以为只要她给了洛洛完全的爱意,就能弥补那些过往。哪怕侯府上下都不喜欢洛洛,也有她永远护着她。
可她忘了,她给不了洛洛属于父亲的爱,她也承担不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明明“父亲”这个人就在眼前,可却对她不屑一顾、冷漠憎恶,洛洛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洛洛会因为任柏远而伤心难过,她就对任柏远更加憎恨和厌恶了。
洛洛送完礼物,任怀月走到任柏远跟前道:“爹爹,女儿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任柏远笑着问:“怀月要送我什么?”
只有面对任怀月,他才是真心实意地笑着。
任怀月俏皮地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爹爹,我得去准备准备。”
任柏远纵容地看着她,任怀月出了席面,下去准备去了。
没一会儿她手上拿着一只白玉笛上来了,同她一起上来的还有两个抱着琴的琴师。
戏台上也有了变化,从高处垂下两道红色纱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戏台里只在地面上点了两盏烛灯,戏台一半都隐在暗夜中,剩下一半在摇曳的烛火下影影绰绰,似近非远。
任怀月站在戏台旁,抬手吹笛。
笛声悠扬传荡开,紧接着一阵激越的琴声跟上。两者相合,婉转悠扬,空灵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