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珍走到张洄淮身边,干燥的手指撩了撩他还有些湿意的马尾下缘,张洄淮退了一步:“左舵主。”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贝珍一笑,就开始说正事,“暂时没发现什么异状。这两天海上风平浪静,没有听说哪个渔民被蛊惑得跳海。王奇水给我传信,他那边也没有。本身传播范围就很窄,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关注固定的夏季雷暴,观音娘毒药之事要不缓一缓?”
“不妥……”张洄淮摇头,“以前这一片海域从来没听说过类似柳霏散的毒药。突然出现,东滨没有经验。虽然跳海的惨剧没有再发生,却不代表渔民和水手没有私底下继续偷偷服用观音娘。如果不能斩草除根,祸端一开,遗毒无穷。”
贝珍又好笑道:“你的责任心也未免太大。坚白忌惮你呢。你的想法怎么不直接跟坚白说,反而要我转达?你把我当免费的传声筒用啊?”
张洄淮顿时觉得没意思,他讨论得认真,这女人有其他想法。无论是挑拨他和雷英雄雷坚白,还是别的,张洄淮都不感兴趣。
九雷岛上人情关系复杂,与周遭以唐鸢刀为首的其他门派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当时有离开九雷岛的想法,也多出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