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老头的好心一点不领情:“我就是想让它爆炸!”
老头被噎没词了,嘟囔了一句“有病”,悻悻躲开老远。女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火堆,可直到火焰燃烬,马葫芦也没有一点异常。她失望的踢了一脚纸灰——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烧纸的人会做出的举动——然后,捡起白天遗落在道边的铁钩子消失在夜幕当中。
总的来说,这个除夕夜我过的别别扭扭。除了我妈不在家以外,呕吐过后嘴里留下的怪味、一直被我误认为是海鲜的茧蛹子、李大爷来访、包括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女人都令我惴惴不安。
春晚结束了,我爸让我上床睡觉。关了灯,却久久不能入眠。黑暗中,我瞪着双目盯着天花板,眨都不敢眨一下。因为我能够感觉到,跟李大爷一块混进我家的透明人并没走,但我却猜不透他赖在这里的目的。说不怕是假的,但过完这个年我虚岁十二了,再像个小屁孩一样跟大人吵吵屋里有鬼肯定会被骂矫情,只能咬牙干挺。可挺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