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赵老屋:“你见小裁缝昏厥,自己也慌张,将钱匣子塞入布匹中,又把小裁缝搬坐在圆凳上,让他趴在制衣的木台架上,做出偷懒打盹的样子。然后回去收拾细软,准备出去躲几天风头。”赵老屋的眼睛直了,惊恐地盯着毕岸:“你……你当时躲在哪里?”
毕岸用手指在木台上抹了一下,道:“木台上铺的桌布,距离桌边一尺左右距离有隐约的散点状血迹,同小裁缝额头的伤形状大小基本一致。小裁缝额头的伤口上,也沾有一些桌上的线头。”
公蛎心里踏实了下来,随着众人的目光去看台面。
寿衣店的制衣台子,通常不太讲究,多时用一些过时陈旧的床单、布头来做桌布。这块桌布是由两块蓝黑色布头拼接而成,若不仔细分辨,很难看到上面的血迹。
赵老屋终于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嚎起来:“我只打了一下……我说钱退给他,他仍拉着不让我走,说要去里长那里评评理……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