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忧伤,但很快地,她振作了精神:“叔伯,婶母,喝药吧。喝了药,你们的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大叔伯倒有些愧疚:“雪消,我们夫妇俩要赶你们出去,你还对我们这么好。”
雪消淡淡一笑:“父亲母亲都已去世,最亲的人就是大叔伯和婶母了。你们把房屋给我们住了这么久,这些都是恩情。”
“好孩子。”
恩仇泯于一笑之中,大叔伯和婶母喝下了她们端来的药......安生地睡了一晚。
躺了几日,喝了几日的药,伤口渐渐没那么疼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大叔伯和婶母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出营帐。眼前是无数同样白色的帐篷,只是大小不一而已,身后,是荒凉却待绿的原野,再远些,能看到天际的一线灰绿的江水。
“这......”大叔伯惊奇地问,“这里不是军营么?”
在药炉前的雪消站起身,不解地四处看看,又指着地上的一根白线:“是么?狐仙大人在这里划了一条线,不许我们出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