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习惯叔叔的脾气,但是这个人还是不住地令我惊奇。
“现在我们去储水,”他说,“暴风雨倒了不少雨水在花岗岩盆地里,我们不必担心会口渴了。至于木筏,我会嘱咐汉斯尽他的能力修好,虽然我猜想我们应该用不着了。”
“什么意思?”我惊喊。
“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孩子!我想我们不会从进来的地方出去。”
我狐疑地盯着教授看,纳闷他是不是疯了。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料事如神”。
“来吃饭吧。”他继续说。
他给猎人几个指示后,我跟着他来到一座位于高处的岬角。我们在那里享用了肉干、饼干和茶组成的美味的一餐,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人生中吃过最可口的其中一顿饭。饥饿、户外的新鲜空气、风雨过后的平静,全都对我的胃口大开贡献良多。
用餐时,我问了叔叔一个问题,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觉得这个,”我说,“好像很难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