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向来占尽道理,我不说话。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我:“你不乐意?”
“并无不乐意。”我淡淡道。
这时,车马走了起来,碾过官署前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摇摇晃晃。
我望着外头的景色,忽然,他伸手过来,在袖子底下将我的手拉住。
那手虽臂上有伤,气力却是足够。
我想抽回,他不让,牢牢捉住。
“你有心事。”他看着我,忽而道。
我瞥他一眼,继续望着外面:“没有。”
他没说话,另一只手忽而伸过来,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
我瞪着他:“说好了不愿做的事,不可强迫。”
他注视着我,少顷,两只手都松开。
“那些仆婢跟你说了什么?”他说。
我一脸平静:“什么仆婢。”
“自昨夜至今,你身边的只有那些仆婢。”他说,“可是她们说了什么话?”
妖孽。
我也不打算憋着,与他对视着,微笑:“她们能说什么?不过是夸你生得好看,还将我误认为杜媞杜娘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