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手中,各持一件密宗法器。
三人,三种密宗法器。
我在晚上本就因视力不佳而半眯的眼,缓缓的,又眯了眯。
独股金刚杵?鎏金四股十二环锡杖?八叶莲花法轮?
事情开始比我预料中要复杂得有趣得多了。
我跟随优罗难学医三年,并未正式入教,然受其影响,对密宗做了深入研究,有极详尽了解。这三人里,为首者执一柄独股金刚杵,圆柄近虎口位置隐约可见一裸女坐骑于上,取女驭男根之意,是密宗欢喜佛代表法器。本源于印度,应是失传久矣。毕竟男女双修的密宗欢喜佛在讲求无欲无求、明心净性的佛教徒看来,太过秽乱荒淫,且不符合中国五千传统礼教。
所以,此人所持法器,殊不简单。
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优罗难由天竺而中土的真正原因。
渊见身上的伤,应该就是那柄金刚杵造成的了。我暗忖。
塔林中央,没人说话,就这样在赤月之下两相对峙。
令我忍不住想起古龙的小说,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刹那,其余的,是意志力和定力的较量。先动者,死。
兵器在挥出、收回间,只得一招,便足以致命。
目前的情形,十分贴合古龙先生的描写。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夜风轻轻撩起黑色衣袂,空气迟滞凝重,杀意凛凛。
若再“扑剌剌”飞过数羽白鸽,就很得吴宇森暴力美学的精髓了。
我十分粗神经地无声微笑,渊见却缓缓揽紧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