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还没动手,李存便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这人一死,岂不是坐实了小人殴打他人?小人什么都没说,怎会逼死掌柜?”
旁边的御史也看不过去了,轻轻咳嗽一声,说道:“王大人这就要用刑?”语气中满是质疑。王晓没什么根基,他原本是洛阳的小官,当年李存勖打到洛阳,他使了不少钱上下打点,放了个外任,又在李嗣源起兵的时候及时献城投降,这才当的汴州刺史。他手中又无兵权,自然腰杆不硬,加上这事步步被李存占着道理,是以只好压下怒火,继续说道:“既然证人已经身死,斗殴之事暂且不论。你指使匪人杀死我儿,还不从实招来?”
李存说道:“大人,小人夫妇二人昨夜本就喝了酒,小人又被打成这般模样,是以一路赶回家中,此事有家人为证。至于大人所说指使匪类,小人无可辩驳,只能请大人将行凶歹人带上堂来,小人愿与他当堂对质。小人相貌古怪,想必歹人不会认错。”
这让王晓顿时无语,若是抓到凶犯,还用费这口舌?他平日里也是只知道敛财,加上一早得知此事,随后人就被带来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至于凶犯,巡逻的军兵说的明白,似乎是射中那人一弩,却未曾抓获。不过,想到这里,王晓虽然来不及提前交待,但想着自己一州刺史,多少官威还是有的,一拍惊堂木:“带巡夜士卒!”